第一是時間。如果發佈的新聞,很快的就會成為舊聞,那是不是應該多花一點時間,製作讓「新」能延長一些的新聞,來提升價值?
第二是剩餘。報紙的成長,是因為以前資訊的稀少,現在網上有 120 億頁資訊隨時舉手取得,在這個龐大的資訊叢林,明確與簡單就成了「稀少」的價值,所以如何導引讀者走出這個亂局,就成為重要課題。
第三是守門。報紙在上一世紀是守門人,現在每個人都能發表言論,在全球網路流動,已經沒有人能管理這個環境。既然守不住門,是不是能退作一個領路人?但路怎麼領?要回到以前嗎?懷念傳統是一件危險的事,不是說傳統沒有智慧,但在戰場上回頭就極可能被流彈擊中。
Yelvington 提出另一個概念「讀者責任」(Audience Responsibility),也就是除了對新聞負責以外,也要對讀者負責。現在的讀者不僅是消費者,也是新聞的創造者,這在社區更為明顯。編輯部有責任告訴讀者現在發生的事,對社區有什麼意義;要幫助讀者找到在工作、消費、娛樂上所需要的資訊,因為這些資訊不是新聞,往往成為編輯死角;同時更要幫助讀者與人聯繫,因為社區起源於人與人的溝通,沒有人與人的溝通就不成為社區。
除了編輯部,數位優先對業務部門也有特殊的意義。業務的焦點、目標、利潤、多樣化的產品,乃至人力的成熟度,都需要重新調整。如果說從數位賺來的銅板不能替代從印刷來的大鈔,那就要加速讓銅板高高的疊起來。
至於印刷產品,在不可避免的衰退之下,也僅能盡量減低成本,避免危害整體機構。這些改變自然不是愉快的事,但不改變並不是一個選項。
John Paton 挑起了美國最大地區性報業的轉型重任,他的數位優先策略能否成功,進而成為報業轉型的模型,我們給他一年時間,拭目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