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球的報業,無疑處於轉型狀態,有的添購新設備,有的卻把生產外包,網路版雖然成長快速、卻不敵印刷版的下滑,目前雖仍獲利、卻暗藏危機。即使如此,仍成為富有私人收購的對象,而背後仍有大型報業系統繼續發展促銷。這一局面能維持多久,如何發展,國際知名業界顧問 Andrew Tribute 最近撰文,做進一步的觀察。
Tribute 是英國人,他說英國報業近年相競添增印刷設備,印製全彩的報紙,以為這樣就可以吸引流失的廣告回籠。但在另一面,舊金山記事報 (San Francisco Chronicle) 卻與北美第七大印刷公司 Transcontinental Printing 簽訂十五年的印刷生產合約,把印刷交付給專業,節省精力專注在報紙的編輯上(詳見本專欄 2006 12 11 報業終於不再做印刷人)。這兩極化的作法,可以代表報業未來的兩種營運模式。
據英國星期日時報 (Sunday Times) 報導,美國一些主要報紙竟成為被併購的目標,一些有錢人不顧全美報紙最近半年發行量的下滑,仍有意成為報紙的未來主人。通用電器 GE 退休的老闆 Jack Welch,說他中意波斯頓環球報 (Boston Globe);AIG 保險公司的創辦人 Maurice Greenberg,買了很多紐約時報 (New York Times) 的股票,同時也說對波斯頓環球報、論壇 (Tribune) 報業集團下的報紙、與道瓊 (Dow Jones) 有興趣。當然這不是個案,另外有人對 Baltimore Sun 與 Hartford Courant 兩家報紙也有興趣。
另一方面,華爾街似乎對報業市場失去了興趣,而轉向網路媒體機構,美林 (Merrill Lynch) 把 2006 年報業廣告營收的預估,削減到僅有 1.2% 的成長,而今年更比去年有 1.5% 的下滑,這一預估意義非凡,因為這是第一次預估在沒有經濟衰退的年份裡下滑。
Tribute 說,儘管發行與營收持續下滑,報業整體來說仍有 450 億美元的廣告收益,上市的報紙平均仍有 17% 的獲利,為 Fortune 500 大企業平均獲利的兩倍,而報紙通常都在市區內擁有房地產。但從負面看,報紙的網上廣告雖然增加,速度趕不上印刷廣告的流失,整體廣告的利潤可因此快速下降。雖然如此,報紙對投資者與大企業仍具吸引力,而且聲稱收購之後不再公開上市,避免華爾街短期炒作的困擾。而華爾街,則僅對如 Google 等報業潛在對手有興趣。
報業無論是否易主,挑戰仍在建構一個印刷與電子共存共利的未來,同時要在電子的環境裡,維持印刷新聞原有的品質。從這方面來看,內容與廣告系統廠商就扮演重要的角色,去年十一月 Atex 併購了 Unisys 公司的 Unisys Media 部門,使得 Atex 成為全球最大的內容管理與多媒體軟體廠商,Atex 自行預估可自全球市場營造 900 億美元的營收,執行長 John Hawkins 說,Atex 將繼續尋找適合對象,最好是媒體界的龍頭。
從這兩大公司的合併,可以看出報業系統業者的變遷與分合。早在上一世紀的末期,Unisys Media 聲勢浩大,可以算是報業系統第一名,而當時的 Atex,因為財務、管理、產品等一連串的問題,幾近在市場上消失。Unisys 當時位於義大利的米蘭,有顯著的發展與行銷團隊,系統為全球多加主要報紙採用,後因內部爭執導致主要成員出走,成立另一家公司 Edios,發展以網路為基礎的報業管理系統,目前為金融時報等主要報紙所採用。而 Unisys 則決定開拓美國的報業市場,規劃結合印刷、網路、電視、廣播為一的跨媒體單一系統。
Unisys 發展出來的系統稱為 Media Ensemble,不幸未被市場認同接受,當初假設不同媒體部門可以使用同一系統、合作無間,只是事實並非如此,不同媒體部門不願合作、也不願使用同一系統,結果銷售遲滯,Unisys 總公司不再認為繼續發展有什麼前途,於是決定把 Unisys Media 出售。
回顧 Atex 的發展,由 Richard 與 Charlie Ying 兩華人兄弟創立於 1973 年,發展報業編輯與廣告系統,不久即成為業界廣泛採用,領先市場。80 年代為柯達公司併購之後,因缺乏前瞻性的後續發展,市場逐漸流失,於 90 年代再度出售,自此經多次換手,幾乎在市場上消失。後由挪威 Kristefos AS 公司投資,加強管理、為報業需要發展系統,再幾經換手,Atex 逐漸克服了財務問題,從市場上站了起來。
今天的 Atex,客戶遍及全球大小報紙,併購 Unisys Media 之後,同時也接收了 Unisys 在歐美等十五個國家 225 家報紙客戶,包括美國的 Newsday、費城日報 (Philadelphia Daily News & Inquirer)、與華爾街日報 (Wall Street Journal),合併後的公司,員工增加到 600 人,幾乎成為全球最大、客戶最多的報業系統供應商。
Tribute 雖然認為這一市場的前景看好,因為報紙只要同時處理印刷與電子內容,不論未來的資料格式有什麼變化,都需要更成熟的內容與廣告管理系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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